晴時星霰

運作不穩定的小號。

頭像來自燁燁🌟

 

【瑞金】耳打ち

  >>寫給  @ㄚ明  的魔法使私設→ ☆☆☆

  看見這張圖的第一眼就想寫一個這樣的故事,請先看圖再看文。

  >>個人亂添設定、亂妄想一定有,一切設定以SAKI為主。

  >>沿用了「元力」這個說法,年齡操作(?),架空魔法世界觀。

  >>寫作BGM: Interstellar - Main Theme -

  >>字數6k

  >>耳打ち:耳語、悄悄話



  「我們還會再見面嗎?」小小的男孩抓著他斗篷的一角抬頭問。

  年輕魔法生習慣性地抓起那頂鴨舌帽,露出了一個懷念的笑。


  無月的夜晚,只有他那蘊涵著晴空的藍色眼睛和垂吊著的墜飾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風將他的聲音傳進耳裡——



  -


  金嚴格上來說並不是個非常敏銳的人。他只感覺身子如海底氣泡,就連骨頭都隱隱竄動著,泡泡浮出水面破了,金才終於得以睜開下意識緊閉著的雙眼,困惑於乍現的靜謐和一些別的、說不上來的什麼。

  太陽就快完全隱沒於地平線之下,明明天空仍是亮的,身處地面卻能明顯地感受到熱量的消逝與昏暗的視界,以防萬一,金彈了下手指,星點的光芒在他手心匯聚,和他一樣是金黃色的、此刻柔柔暖暖的元力聚攏起來,眨眼間散發著微光的箭頭浮在他左手上,勉強增加了光線。金微微瞇起了眼,這裡的景色有些眼熟。

  幸好有關記憶力的事他很擅長,下一秒金就想起這裡是格瑞曾帶他來過兩次的山崗,只不過他們總在初冬出發,等抵達的時候整個山嶺就會是雪白色的,有點像學院裡總愛跑來他們宿舍的短毛貓、像牠捂著臉睡時微微拱起的背。但即使覆蓋著厚厚的一層雪,到春天時也該是一片綠茵盎然。金會知道是因為他上次堆了個小雪人,在翻開冰涼的雪時聞到了一些青草的氣味。


  眼前的風景印證了他的想法,現在大概是初春,就算在臨近夜晚的情況下,也看得出白雪難掩那已經長得青蔥的綠,這讓金莫名有些開心,他習慣性地想抬起手抓抓後腦勺上的頭髮笑,在碰上頭髮的瞬間金終於明白之前覺得不太對勁的是什麼了。


  是帽子。


  這不是他平常那頂尾端尖尖還有些下彎的巫師帽,金把頭上有些太小的帽子摘下來,捏著帽簷在發著光的箭頭前左右翻轉──雖然不用這樣他也能確定──這是他的鴨舌帽。


  金想起上次看見它是在去年年末大掃除的時候,他把帽子嚴密地放進了他跟格瑞放在床底下的秘密鞋盒,裡面還有兩張紙條、兩顆鈕扣和一支鋼筆(其中一顆鈕扣是格瑞的,其他東西都是金的)「這可是格瑞送我的,戴不了也該好好收著呀!」金邊把帽子放進鞋盒,邊抬頭笑著對格瑞說。之後格瑞說了些什麼,金沒聽清楚,格瑞也沒再說一遍。


  天色徹底暗了下來,此時金的耳朵才開始發揮作用。背景是風的聲音,吹過樹木和野草,窸窸窣窣地,混著衣領、袍子與肌膚相互拍打的聲響。

  然後悶悶一聲的撞擊,「嘶——」接著的是刻意緩慢的,比起掩蓋,更像是為了舒緩痛楚而吐出的長長的、有些不穩的一口氣。

  有人,金看向兩點鐘方向的樹林,而且是受傷的人。


  金也說不清是為什麼,他手一轉、迅速地將帽子套回頭上,就往發出聲音的地方跑去。


  等稍微靠近、能看清楚一些後,金發現趴倒在地上是一個小男孩。


  那個孩子雙臂向前微微彎著,金看見他想要用手肘支起身子,卻一個踉蹌又摔回混著雪的草地。在他發出一聲悶哼後,金連忙走過去蹲下,想拍拍男孩的肩膀、拉人起來,沒料到他在金伸出手的同時猛地掀開了眼,絳紫色的眼裡滿是銳利的警惕,他試著咬緊牙根,全身卻無力得令他無法握緊拳頭,只能用他所想到的最具威脅性的眼神看向光源。


  金愣了一下,想觸碰的手硬生生停在半空,輕聲驚呼:「格瑞?」

  在這個瞬間,在被喚為格瑞的男孩微微睜大的眼裡,一切都開始加速了。


  男孩看見那隻手急切地搭上他的肩。

  「格瑞你怎、好燙,你身子怎麼那麼燙?你為什麼受那麼多傷……」面對紛沓而至的疑問男孩實在沒有氣力去回答,老實說,他覺得這個人過於親暱和吵鬧,就算沒有先例,他也知道這是他最不擅長應對的類型。

  小小的箭頭燈一個反手被對方丟到肩上,而他被抱起來,後頸和腿窩被圈住、緊緊貼在少年身上的抱法,他試著掙扎了一下,但那人只是嘟噥幾句,以為是自己移動的動作讓發燒中的格瑞不舒服所致,絲毫沒感受到他的抗議。格瑞想,這人神經真不是普通的粗。


  金讓格瑞靠在樹林最外圍的一棵大樹,自己則蹲下來先專心處理格瑞身上看得見的擦傷。金呢喃著咒語,手心放在離傷處兩公分的距離,白金色的魔力輕柔地覆在上面,有點像剛塗完曼秀雷敦那樣涼涼的感覺,等手移開後就看不見一點受傷的痕跡了。

  格瑞並沒有太訝異,他知道這是什麼,眼前的人也明顯是個魔法師。


  「格瑞那個啊、我其實是第一次對人用治癒咒……雖然!雖然我已經對著學院附近受傷的小動物們用過好多次了所以挺有把握的!不過、如果有哪裡不舒服的話……」

  原來自己被當成了人體試驗品,格瑞無言地想,但少年閃閃躲躲的眼神讓格瑞有點想笑,他搖了搖頭表示不會不舒服,對方眼睛亮了起來,低頭繼續動作。


  金處理完傷口後苦惱地搔了搔臉頰,「發燒的話……啊、」格瑞的瀏海被金掀起,他的手心輕柔地拂上格瑞小小的額頭,一股新雪般冰涼的觸感立刻貼了上來。

  「嘿嘿物理降溫!」這是一個意念的小魔法,金笑著報告,格瑞說了聲謝謝,於是金挪挪屁股,直到背脊靠上樹幹。


  他們靠著樹、坐在一起,金發覺格瑞好小好小,頭頂甚至還不到自己的肩膀,風吹落他披散在肩上的銀白色的髮尾,小孩子特有的帶了點圓潤的臉頰也被吹得有些泛紅。

  這是小時候的格瑞啊,金想,不知道是因為最為寒冷的融雪季節還是因為小孩子的臉皮本來就比較嫩薄,畢竟印象中格瑞的臉一向都是白淨淨的,好像溫度的變化與他無關似的。他稍微有些明白了,自己大概是穿越到別的時間線或過去哪個時間點,至於為什麼——這個問題的答案在腦內,卻讓金覺得自己像在看一幅密室的圖畫,搖籃、星瓶、書本和捕夢網,每一項都像關鍵線索,偏偏自己無法觸碰也無法逃脫。


  「為什麼幫我?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


  金回過神來,驚訝地對著格瑞眨眨眼,爾後又笑了:「對耶!格瑞這時候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嘛!我叫——」最後一個字硬是發不出聲,該通過聲帶的氣流直接消失在喉間,這樣的感覺稱不上舒服,還有些隱約的異樣感。

  他又試了幾次,才在格瑞不自覺緊皺的眉頭前說,我好像沒辦法跟你說自己的名字,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啦!所以我肯定要幫你的!

  小男孩的眉頭皺得更緊,這樣的神情擺在微微的包子臉上讓金忍不住感到好笑又懷念。


  格瑞很快就不再糾結了。他已經感覺好多了,腦袋也不再暈乎乎的,他一直惦記著前來這裡的目的,此刻也不容許一點耽誤,他站起身來、準備往樹林裡走,卻被身後的魔法師拉住了手腕。


  「格瑞你去哪啊?」金問道,「天都黑了,再進去裡頭太危險了。」


  格瑞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眼前的人雖然說著莫名奇妙的話語,幫助與關心卻又是真切的,他當然還是要走,於是他呢喃自語,一點一點微弱的螢光流竄過他的指間,最後凝聚成一盞瑩綠色的小燈。他的原意是要告訴這人,天黑了也無妨,對方的反應卻是驚喜地跳起來:

  「哇──格瑞好厲害!那麼小的時候就會魔法了!」


  格瑞輕輕點了點頭,「我的父母、也是魔法師。」平淡的語氣分不清是自豪多一些還是感傷多了點。

  可金就是知道他不能隨著格瑞去,何況他是誰?他可是格瑞從小一起生活的竹馬、最要好的朋友啊。「所以……」金說道,他把手伸進斗篷的內側口袋裡,拿出幾朵鮮黃的冰凌花──那是他之前聽到聲音跑過來的路上摘的,因為他想起格瑞總是會摘這樣的花給他的父母──「格瑞是在找這個嗎?」


  小小的男孩愣住了。有一瞬間,整個山崗裡像是只有兩盞散發著不同元力色澤的燈光,在夜晚靜靜地看著彼此。


  金笑了,笑得有些得意,但格瑞並不討厭。

  「是的話就聽我說說故事吧!」


  金把格瑞拉回了原本的位子,開始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去世了,所以我其實不記得他們長什麼樣子,我記憶的起點就是我姐姐——我姐姐可厲害了!她什麼都會!……可能煮飯有點糟糕啦,不過她是個優秀的魔法師,去年魔法學院的畢業代表。」

  「總之呢、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人死後會變成天上的星星。剛聽到這句話我就去問了我姐姐,我忘記了姐姐怎麼回答,但她遲疑的表情我記得很清楚,那時我就知道是假的。之後我還問過格……問過我髮小,他也說是騙人的。」

  「星星很漂亮,但卻不是人死後變成的呢!這樣是不是很可惜啊格瑞?」


  格瑞微微低著頭,看著地上稀薄的雪,其實他不知道為什麼要可惜,於是他沒回應。


  「我是覺得挺可惜的,然後我就想,那要怎麼證明死去的人曾經存在呢?會不會他們就這樣消失了呢?……我姐姐告訴我,我媽曾說我是個奇怪的孩子,平常大家哄嬰兒睡覺不是抱著拍背,就是讓嬰兒躺在床上,輕輕拍他的胸口,偏偏對我行不通。我要趴在她身上,聽著她的心跳聲,被她邊摸著頭邊哼著歌才能入睡。我還知道我媽媽有著一頭跟我和我姐姐一樣的金髮,還有她是短髮和她不會魔法。她笑起來的時候只有左邊會有個淺淺的酒窩。」

  「看著我姐邊講邊微笑的樣子,我突然明白過來,記憶就是死去的人曾經……不,是確切存在的證明。雖然我一開始沒有,但我姐姐有,所以她給了我我的那份。你知道嗎?」金頓了頓,看向眼前的小男孩,一個字一個字認真地說:「我的父母沒有消失,他們一直存在,在星星裡、在大海裡、在山崗裡——」金用食指比了比自己的心口:「在這裡。」


  格瑞不知如何是好,卻莫名感到一點想落淚的衝動,所以他移開視線,低頭看了看手中幾朵金黃色的花朵,又抬頭看了看天上一閃一閃的星子。然後格瑞看回手心裡的冰凌花,有些含苞初綻,有些已經完全舒展開它燦黃的花瓣,他默默開口:

  「我明天要走,到更接近魔法世界入口的南方。」


  金想起自己的家鄉,登格魯鎮,也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第一次見到格瑞的情景。他伸手攬住格瑞小小的肩,問:「格瑞也想當魔法師嗎?」

  格瑞只覺得肩膀有點重,他撥開金的手臂,用鼻音壓出一聲回覆。


  於是金開始向格瑞分享魔法學院的一切,魔藥學、符咒學、攻擊型魔法。

  魔法學院六年制,他已經要升四年級了,他的室友(也是他的髮小)要升六年級,是預定好的畢業代表。金說到這裡時得意地扶了扶頭上的帽子,搞得好像自己是代表似的。

  為什麼室友和他不同年級呢?這又是另一個故事了。追根究底起來也不是金起頭的,而是和他髮小同年級的某個學長為了他堂弟而提議的,出乎意料他髮小並沒有太大的反對——前提是別想叫他搬宿——之後金便開始過著在宿舍的高年級樓層裡躲查房的學校生活。

  有隻白色短毛貓總愛在晚餐時間跑去他們寢室,金二年級修了一堂飼育學後終於知曉為什麼牠總愛捂著臉趴睡——「牠嫌自己的睡相太醜了,你能想像嗎格瑞?怎麼會有貓咪的睡相是醜的呢!」金邊在混著殘雪的草地上用樹枝畫出個貓臉的輪廓邊誇張地聳起肩說道。


  最後他說起三年級的期末考和期末報告,魔藥與符咒合併一起報告和考試,他最近為了準備報告的內容而三天兩頭就窩在自習魔法間。「要搶到一間自習真的超級難的!嘿嘿幸好我有紫堂幫忙填預約登記表!」

  金邊回想邊抱怨,卻突然覺得有種生疏奇異的感覺包圍自己,他愣著發了下呆,恍惚以為自己穿越了圖畫,走進了密室。像沿著毛線絨軟邊緣一般,緩緩地憑著浮現的印象繼續說。

  「然後、我把一種叫做『海星眼淚』的粉紅色粉末丟進……」金想起來了,他丟下最後一搓材料,拍了拍手、想甩掉餘粉時,鍋爐卻突然溢出亮晶晶的煙,淹到腳踝還有些冰涼涼的,嚇得他手忙腳亂地抓起桌旁的「三年級符咒必修」就是一陣亂唸,等醒來時就發現自己在山崗上了。

  金沒發現的是現在的自己開始微微泛著光,還是格瑞先察覺映照在地上的光影越來越明顯、轉過頭後意識到的。


  風吹拂過他們一小一大的臉龐,除了草木颯颯外還參雜了一點奇怪的聲響,像是鑰匙轉動、金屬清脆的摩擦聲。

  無月的夜晚裡,金髮少年像是當中最為明亮的一等星,散發著閃爍的、柔和溫暖的光。


  格瑞知道他不能要求星星留下來——

  他拉住年輕魔法使衣袍的下襬,像抓住星星的一角。

  ——但有句話他想說出來。


  「我們還會再見面嗎?」


  平穩的聲線中帶著點小孩子特有的稚嫩的聲音傳進金的耳裡,金有些訝異地微微低頭看向小時候的格瑞。明明並不相像,但金想起了自己。

  比如八歲時他們傍晚到小學後山探險,自己不小心走丟又被找回來;比如格瑞早他兩年去學院時他們站在家門口,自己故作輕鬆地要格瑞好好照顧自己、要等他;比如放假時他們一起去人潮擁擠的市集,看到了很新奇有趣的東西。自己把格瑞一側的衣角攥在手裡,緊緊的。

  格瑞也是這樣看著他的嗎?金輕輕地笑了。


  他抓起頭上的帽子,翻了個面後掛上小男孩的頭頂,金沒注意到過大的帽簷會不小心遮擋了格瑞的視線,等發現時也已經來不及(雖然他當下覺得這件事挺好笑的),他目所能及的自己的手臂慢慢變得透明、觸碰不到實體,可金還是聽見自己的聲音,開朗愉快地響起。


  「肯定會的!格瑞別擔心啦!」



  -


  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宿舍的床上了,全身像剛從冰冷的海水裡打撈起來似的,冰冰涼涼的,心跳很快卻虛得很,估計是出了些冷汗,但並沒有想像中要來得濕。他轉頭一看就發現了帶有大片水漬的毛巾,再遠一點點是坐在書桌前準備期末考的格瑞的背影。

  聽到了動靜,格瑞轉過頭來,開口第一句就是,先去洗澡。同時還指了指自己先前放在金書桌上的衣服。


  格瑞真是太好啦!金想,他一下子就突然有了活力,蹦蹦跳跳地走到自己的書桌前,原先想拿衣物的雙手拐了個方向,改搭在格瑞的肩上,一下一下地拍,他說:「格瑞!格瑞!你肯定不相信,我見到小時候的你啦!」


  格瑞微微一愣,幼年的幾個片段跳了出來,幾秒內推測出是怎麼回事後,他表情有些複雜地看向依舊一臉歡快的金,大抵是一種突然察覺他的男孩在不知不覺間也成長了許多的心情。


  期末考試完就是寒假,他們的習慣是先去一趟山崗,再回登格魯鎮的家進行大掃除。

  金在進浴室後又立刻折返回浴室門口,探出了半顆腦袋,轉了轉眼珠,最後還是開口:「格瑞、這次我們年末打掃完再去看伯父伯母吧?」


  在金洗完澡,喝著格瑞遞給他的熱可可喝到一半時,格瑞才在書頁與書頁間回覆他:「好。」隨即又像想到什麼似地揚起眉打趣,「不堆雪人?」

  金噘嘴笑著,皺起鼻子大力搖搖頭,隨後睜著他湛藍的眼睛看向格瑞,真誠與期待滿了出來似的。

  「不——堆——!我更想看完全盛開的黃色星星花!」



  【番外】


  「這可是格瑞送我的,戴不了也該好好收著呀!」


  年末的大掃除中相似的句式其實很常在金的口中出現,無非是物品的不同或人名的替換,格瑞從衣櫃前轉過頭來,看見對他笑得瞇起了眼的金,再看了眼被金安放在鞋盒裡的黑白帽子,視線回到衣櫃裡的圍巾上時淡淡地回道:

  「那本就是你的。」


  「啊?我沒聽清楚,」男孩把盒子推回了床底,吧嗒吧嗒地穿著居家拖鞋跑到他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角問,「格瑞你說什麼啊?」

  格瑞看著金睜大了眼睛、抬頭詢問的樣子,回憶中的畫面跟眼前的金重疊起來,那句答覆彷彿穿越了時間的洪流與空間的限制,回到耳旁旋繞,他抬手輕輕拍了拍金髮男孩的頭頂。

  「沒什麼。」

  「什麼嘛、那麼神神秘秘的!小氣鬼!」

  銀髮少年無視了男孩的抗議。「下面那格你的,自己整理。」

  金撇過頭去,賭氣地不想理格瑞,卻在中途笑了開來,他說:「格瑞你笑了!」


  格瑞不置可否,金笑得更開心了。

  那是融雪季節裡最為溫暖的笑容。



  FIN.


  後記:

  終於也是把這篇從SAKI先偷跑在LINE給我看的瞬間就誇下海口說要寫的故事寫出來了……究極不好看,瘋狂OOC,能看到這裡的都是天使吧Orz

  真的非常喜歡SAKI這張的金,有許多的情緒都在眼底流轉的感覺,最後匯集至微微揚起的嘴角。希望大家都能確實感受到這張圖的魅力與層次> <!

  期間真的是完全沒有討論過設定相關的事,唯一知道的只有格瑞也是魔法使,真的是、也給我太多自由,超感動QQ 雖然也被威脅了等文出來才開始畫格瑞的私設……可以不要這樣、對待瑞吹嗎……?(氣音

  想表達的東西有點多,最不明顯而我又沒能用文字表達出來的是,格瑞和金因為時間秩序等等原因而要輪流守住自己回憶裡關於對方的小秘密,就只是覺得這點很可愛w


  33 5
评论(5)
热度(33)

© 晴時星霰 | Powered by LOFTER